陈国被灭后,陈姓险些断根,押解在关中一带的陈姓子民依赖自己的聪明、智慧、勤劳,终于光大了陈家族。此后,由于经济、政治利益的分歧,陈姓又开始了新的一轮的迁移,江州义门陈姓成为此际陈姓的中坚。
自南朝陈因灭亡后,陈氏宗室中的一部分人包括后主陈叔宝,被押送至隋部长安,从此,陈姓就在关中地带开始生根发芽,这一支陈姓在唐王朝时期,不断有人爬上上层社会。陈叔宝弟弟叔明的五世孙陈兼,在唐玄宗时考中进士,任右补阙。陈兼的儿子陈京,在德宗朝居官。京无子,以侄陈褒为嗣,褒任盐官(浙江海宁县西南盐官镇南)县令。陈褒的孙子陈环任临海(今属浙江)县令,他举家迁往福建泉州仙游(今莆田县)。陈环有六子,其第五子伯宣遁迹江西庐山,关中陈姓从此又开始了又一轮迁移运动,开创造了旷世奇迹。伯宣之孙陈旺在唐文宗太和六年(832年)迁居江西德安县太平乡常乐里永清村(今德安县车轿乡义门陈村),成为江州义门陈氏开山之祖。
德安在九江之南,九江古称江州,因此这一支陈姓就以江州为名,而成为江州义门陈姓。因为在此当官,并安置了产业,于是就在江州德安县太平乡常乐里村,遵照祖宗遗言,来到庐山居住。唐乾符年间(陈)伉为家长,旌表门闾,至大顺元年(890年)存殁……陈伉在江州作官时,曾经做过银青光禄大夫、检校右散骑常侍兼御史大夫、上柱国,赐金鱼袋。到陈衮时,官至江州司户参军。唐昭宗大顺二年,诏赐立“义门”,免除诸杂科舶盐面钱等赋税。 (河南淮阳《陈氏谱*义门碑》)明代嘉靖年间《陈氏兆祥族谱》中有关《义门碑》的文字说:“唐大顺元年(890年)……旌表孝悌,标揭门闾,于是陈氏特立义门。义门之立始于南唐升元元年(937年)。”这段文字把“义门”设立的经过,说得很详尽。
自“义门”陈氏始立,到来太祖开宝年间,义门陈氏有人口七百四十余人。到宋真宗咸平三年(1000年),增至一千四百七十余人,短短二十余年时间里,人口增加一倍。到了宋仁宗天圣四年(1026年),已达到三千七百余口,19代同吃同居,实在是奇迹。天子誉之为“萃居三千口人间第一,合聚四百年天下无双”。这么多的人口集聚在一处,这样那样的问题就暴露出来了,这些问题中,最主要的问题是生存问题!
在封建社会,生产工具的简陋,整体生产水平低下,农业生产技术落后,无不制约着农业生产的发展,因此,粮食产量较低,在风调雨顺的年份,他们还可以维持粗糙的温饱,但一遇到自然灾害,兵荒马乱,收成不好,吃饭问题就变得不堪应付了,典籍中便有“陈氏举宗啖粥”的记载。在灾荒严重的年头,人口众多,库无余粮,饥饿的阴影笼罩着陈姓家族,真可谓“凄凄惨惨戚戚”。淳化年间,江州的地方长官,目睹这种状况,急忙向皇帝汇报,皇帝动了侧隐之心,下沼江州每年向陈姓家族发放救济粮二千石,以维持他们的正常生存。此制以后就成了惯例。
陈姓家族对于经商之道,是颇为蔑视的,其思维模式和整个封建社会的“重农轻商”是一脉相承的。除了全力以赴地抓农业外,“商贾营贩之利,禁之不习”。陈姓家族的经济命脉完全在于田地生产,年境好时仅能维持温饱,一到灾年便捉襟见肘,别无他法。田土不会增加,人口却飞速发展,日子也就愈过愈穷了。
另外,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,即陈姓家族的极端的平均主义分配制度,不利于家族成员的积极性,老幼无别,智愚相等,干多干少一个样,反正是有饭同吃,有衣同穿。在这样一种所谓的民风中,生产效率自然是不高的。这些不可解决的矛盾,是导致后来陈姓家族分家的基本因素。这种分家的原由,首先是因为经济上家族的日益庞大,居住地空间的促狭,田地的不可增加,粮食产量的低微,要维持一种正常的温饱生活已逐渐不可能,“人满为患”成为了一个既定的事实,于是只有分家以疏散人口,使江州义门的生存环境得到合理的调节。
政治因素也是江州义门分家的主要原因。不可讳言,陈姓这样的忠义之家,对于封建社会的稳定和教化,起过极其重要的作用。但是,这个家族先后建立过陈国、齐国、张楚国、新朝和陈朝,主宰过国家的命运,有着良好的政治’素质和管理才能;家族中在当时就有许多人官居要职,掌管着一些重要的部门。一个如此庞大的家族,高度地统一于家长的领导之下,如果有谁振臂一呼,一族同起,再呼应四方,可能对王朝造成极大的威胁。这不能不成为最高统治者的一块心病。或许是当权者的某种暗示,或许是陈姓家族的“善解君意”,反正分家的事是劳动了“当今圣上”,圣上竟如此慎重地派遣了官员来监护分家,这也确是一个耐人寻味的问题。
凡此种种,文彦博、包拯等大臣建议“分析”,即分散居住,宋仁宗征得陈氏家族同意之后,采纳了这一建议,于嘉佑七年(1602年)七月派人监护分析。有趣的是,分析家产时竟是按照天子御赐的编号,把陈姓在郑州(今属河南)、潭州(湖南长沙)、黄州(湖北黄冈)、汉阳(湖北武汉市)、安庆(今属安徽)、棣州(山东惠民)、松州(四川松潘)、泸州(今属四川)、光州(河南潢州)、洪州(江西南昌)、舒州(安徽潜山)等地的产业,分为291份,抓阄定夺,属于小宗。又把德化(江西九江)、瑞昌(今属江西)、星子(今属江西)三县庄田,分为27份;德安、建昌(江西奉新西南)的财产分为20份,这些均不在291份之内。抓阄抓到何处,便迁往何处。他们迁往居住的田庄多达290余处,江西、河南、浙江、湖北、广西、江苏、安徽、海南、四川、山东、山西、陕西、福建、湖南、广东、上海、天津等16个省、市,均有陈姓的足迹。若以县份计算,陈姓分布125个县、市中,其中以江西最多,占28个县市。因为这些陈姓都从江州义门析出。因而各家门口都挂有“义门世家”的匠额,各地又有“天下陈氏出江州”之说。据查,中国共产党的著名人物陈云、陈毅、陈赓,国民党元老陈立夫、陈果夫,国民党将领陈诚,中共早期领导人陈独秀等,都是江州义门陈氏分析到各地支派的子孙。
自陈叔宝被遣往关中,经陈旺迁往江州之后,陈姓家族又开始了轰轰烈烈的大迁徒。除留在江州义门的一支外,各房支族共155支,以拈阄的形式分配各处田庄,便打点行装,到田庄所在地去安家落户。
现将义门的迁移趋向列举如下:
迁往江西的有以下人等:陈美分得德靖庄、(江西)宜春庄。陈元分得仪臭庄、(江西)建昌县成子驿庄、深坑庄。陈先分得平塘泽庄、东溪庄、大源石马庄、南莪庄、(江西)瑞昌庄、彭城庄、德化县东庄、瑞昌县乌石庄、塘西庄。陈迁分与村庄、西贤庄、先生庄、 (江西)都昌县南桥庄、上马石庄、马头庄(即上马庄)、赫湖庄、大湖庄、西城庄、心成庄、突山庄、复居宝泉庄。陈郁分得(江西)南安庄。陈承成分得(江西)南康建邑、星子、都昌庄;陈明分得(江西)吉安庄。陈咸分得瑞州(江西高巡县)赤工官庄。陈本分得(江西)广信庄。陈操分得(江西)安福庄。陈泰分得(江西)清江县芳兰庄。陈让分得(江西)贵溪县,后迁七阳长湖庄。陈成分得(江西)新建县赤岸庄。陈希大分得筠州(江西高安县)永康庄。陈真分得(江西)铅山庄。陈亮分得(江西)赣州庄。陈忠分得(江西)宁都庄、清江县咬赘湖庄。陈尧则分得(江西)建昌(永修县西)庄。陈向大分得(江西)高安庄。陈邦大分得(江西)都昌庄。陈树分得(江西)高安庄。陈钗分得(江西)奉新庄。陈以崇分得(江西)吉安赤岩庄。陈表分得东是(江西泰和县西)庄。陈列分得(江西)湖口县晋市庄。陈才成分得(江西)饶州都阳县火巷庄。陈钟分得(江西)永丰庄。陈铭分得(江西)都昌县南桥庄。陈纬分得南昌石桥庄。陈悦分得润陂庄、长大庄、(江西)星子庄、(浙江)寿宁庄、(安徽)安庆县黄梅庄、虎溪庄、(湖北)广济庄、石蟹庄、子午庄、石囊庄、百垣庄、旺田庄。陈运升分得(江西)丰城庄。陈思成分得今江西兴国县富川乡果流、松江庄(即永兴庄)陈奎分得攸宁(江西修水县)庄。陈镗分得鄱阳县西庄。陈相分得(山西)太原福缘庄。陈守成分得(江西)靖安县顾山及奉新县罗溪埠庄。
迁往江苏的有:陈九分得(江苏)昆山庄、(湖北)祟阳县宏下庄。陈寿分得马头庄、(江苏)溧阳庄、大也庄。陈晋分得(江苏)六合庄。陈品分得(江苏)平乐庄。陈乾分得(江苏)宜兴庄。陈隆分得(湖北)两阳县金伞庄、(江苏)徐州庄、石塘庄。陈美先分得(江苏)武进庄。陈平分得(江苏)金坛庄。陈继枕分得(江苏)丹阳庄。陈英分得(江苏)泰州庄。陈纶分得(江苏)松江庄。陈宝分得山阳(江苏淮安县)庄。陈兴分得(江苏)丹徒庄。陈盛分得海州(江苏连云港市海州区)庄。陈欣分得金陵(南京)千篑庄。陈大迁分得(江苏)宝应庄。
迁往湖北的有:陈文输分得荆州(湖北江陵县)东明庄。陈公成分得(湖北)进蕲水县永兴庄。陈风分得(湖北)武穴郑公塔庄、忠州(四州忠县)庄。陈即分得华容县万馥庄。陈知升分得(湖北)崇阳县宏上庄。陈享分得(湖南)华容庄。陈召分得(湖北)咸宁庄陈奉分得(湖北)宜城庄。陈升分得南昌府庄、峡口沙坊庄、新桥庄、(湖北)江夏南咀庄、新店主、(湖北)蒲圻庄、武昌庄、咸宁庄、嘉鱼县磊落庄(即牌洲)、南昌石桥庄。陈一分得(湖北)麻城庄。陈大分得柏山庄、牛宏庄、瑞州(江西高安县)玉仙乡潭石庄、东冈庄、修宇庄、分宁庄、佛图庄、建安庄、(湖北)大冶庄、平乡庄。陈通分得(湖北)汉川庄、鄂州庄、汉阳县瑞庆庄、周陂庄、黄陂庄、小口庄、(安徽)宿松庄、太湖庄、下寨庄、赤山庄、湖化庄、义门住宅义厚庄。陈彦仁分得南村庄(即自兴庄)。陈缁分得圻州(分湖北新春县)十六庄。陈建分得(湖北)苋冈县平塘庄。陈受六分得(湖北)监利县林长河庄。陈风分得(湖北)黄梅庄。陈继成分得蕲州蕲水县回归庄。陈八分得(湖北)沔阳县宏兴庄。陈公七分得(湖北)安陆庄。
迁往浙江的有:陈时先分得(浙江)龙游庄。陈晶成分得杭州士庆。陈宣分得(浙江)桐乡庄陈守分得严州(浙江建德县)庄。陈尚分得(浙江)慈溪庄。陈塘分得(浙江)海盐庄、源政庄。陈作分得西安(浙江衢州市)庄。陈远分得(浙江)兰溪庄。陈作分得(浙江)海宁庄。陈博分得(浙江)平阳庄。陈全分得(浙江)镇海庄。陈汝大分得(浙江)新昌庄。陈实分得会稽(浙江绍兴市)庄。陈彦成分得(浙江)金华县新坡庄,后徒居(江西)武宁县河塘庄。陈宗分得(浙江)秀水庄。
迁往河南的有:陈良分得河南(河南洛阳市)庄。陈记分得(河南)濮州庄。陈柏分得祥符庄(河南开封市)。陈高分得归德庄(河南商丘市)。陈延成分得河塘、(河南)光州固始县三台庄。陈明分得光州(河南潢川县)庄。陈瑞琉分得永宁(河南洛宁县)庄。
迁往广东的有:陈育分得海阳(广东潮州市)庄。陈达分得(广东)海康庄。陈虞分得(广东)曲江庄。陈良分得(广东)博罗庄。陈优分得保昌(广东南雄县)庄。陈旺分得(广东)东莞庄。
迁往安徽的有:陈径成分得(安徽)太平庄。陈汝成分得(安徽)庐州成王庄。陈斗分得(安徽)当涂庄。陈选分得庚州(安徽合肥市)上石庄。陈名分得安乐庄。
迁往山东的有:陈巡分得馆城(山东馆陶县)庄。陈宗邱分得(山东)莱阳庄。
迁往福建的有:陈学成分得(福建)浦城庄。陈显先分得(福建)邵武庄。陈宗和分得(福建)侯官庄。
迁往湖南的有:陈世升分得(湖南)辰溪庄。陈均禄分得(湖南)永兴庄。陈定分昨(湖南)桃源庄。陈典分得(湖南)新化庄。陈希成分得宝庆(湖南邵阳市)、桐城(安徽桐城县)相承庄。陈受五分得(湖南)临湘县万库庄。
除此之外,陈思明分得鹄儿庄。陈献分得政利庄、木桥庄、德化县白云庄。陈仁分得新洮下庄、(湖南)石门庄、自成庄、兴置庄、景佑庄、泽恩庄、芳兰庄、东源庄、双陂庄、枣场庄(东陵)、绿澄庄。陈彦绶分得玉佛庄。陈琉分得三角庄、行塘庄、蔡山庄、军粮庄、东坎庄、饶州(江西鄱阳县)土伏庄、南冈庄、大松口庄、六水庄、渐春庄。陈绕分得石源庄。经分得车坑庄、青流庄。陈承可分得归安庄。陈柯分得高堂庄。陈延先分得深涧庄陈辖分得洪州武宁县升平乡鲁溪庄。陈知成分得瑞州高安县新昌庄。陈用分得高塘庄。陈什分得(天津市)宝坻庄。陈守悦分得(陕西)武功庄。陈权分得神陂庄、深坑庄。陈刚分得薪子庄。陈均分得百顷庄。陈宗分得永和庄。陈希分得瑞昌县石蟹庄。陈秋分得枫林庄。陈叙分得辰春庄。陈道分得西冈庄。陈昌分得瑞州鸿雁庄。陈令分得序州庄(序州或即四川叙州,今宜宾市)。陈才分得龙安(四川安县东北)庄。陈春分得芳宁庄。陈庭分得马路庄。陈长分得(四川)铜梁庄。陈珍分得东冈板桥庄。陈亮分得西塘庄。陈义分得冬溪庄、马迹庄。陈才辉分得集岭庄。陈宿分得晋山庄。陈华分得凤凰庄。陈选分得宝泉庄。陈销分得黄金庄、伏图庄。陈彻分得自兴庄。陈洪分得源博庄。陈辉分得东陵庄。陈志分得楝湖庄。陈昌分得双陂庄、瑞昌庄。陈庭琉分得彩山庄。陈庭才分得竹梁庄。陈翔分得黄济庄。陈瑜分得蕲州道前庄。陈海分得瑞昌县一百二十里乌石庄。陈观分得绿水庄。陈锋分得宝泉下庄。陈德分得源政庄。陈道分得作墉庄。陈缨分得虎溪庄。陈规分得龙潭庄。陈均佑分得新富庄。陈位迁分得朝咸庄。陈哲分得筠州庄。陈端分得牛洪庄。陈永爵分得河塘庄。陈鹰廷分得小团庄。陈伯祥分得营塘庄。陈大悦分得枫林庄。陈舜光分得锡玖庄。陈必大分得(海南)琼山庄。
江州义门陈氏集聚一处,前后持续19代230年。义门大家族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有机体,家族有一套成熟的管理机构,负责处理族内外一切事务。对上负责向族人征收赋税,保证家族与国家的协调沟通,保证能安全地与国家相处;对内有一套系统的管理制度,以保证族人不为争夺资源而发生冲突。
江州义门陈姓家族19代聚居一堂,其实就是一个微型的国家,一个独立的社会,具有和国家机制相对应的各种功能。它有严谨的族规家训、严密的组织管理制度,有学校、藏书楼、接待馆、医院、祠堂、田庄、园林,有自备生产、生活用品的各种设施,是中国古代传统的自给自足的自成体系的田园社会的典型。只有高度的组织管理才干,只有精明能干的智慧,只有大公无私的高贵品质,只有敬老抚幼的天职观点,只有保障宗族利益的防卫措施,只有团结一致和互谦互助的宝贵精神,只有调和官民关系的有效策略,只有一套完整优善的规章制度,这个大家族才能19代聚居一处,前后延续230年之久。
家法32条规定,在这个大家族里,“以治家之道为人伦之本,欲隆风教之原,必从孝第(悌)始。”这无不渗透着儒学的精义,真正做到了老幼皆知,心领神会,成为每个家庭成员的行动准则,因此,尽管子孙众多,却上下尊卑有序,和善相处,齐心协力共建家族的繁荣。
陈姓家族最高当权者的确定,除嫡长子世袭的惯例外,大多数时候,是采取比较开明的方法,即不以少长辈份为惟一条件,而是选择有才能者来担任,这对于赢得家族成员的信任及维护家族利益是很有益处的。如陈崇之子陈衮,主持家政35年,担任主事的陈鸿是他的侄儿,鸿以后再连五任都是兄弟。这说明在这个大家族中,曾经闪耀过一些民主意味的微光。
在家长的权威领导下,整个大家庭分工细密,各司其事,一切都是规范化了的井井有条,“置库司以掌家财,立庄长以督赋租。学校以教童稚,道院以业焚修,巫法以备祈祷,医师以供药石,东佳书院以待学者,德安宇(招待馆)以奉公门。其余酒浆盐米之储,衣裳笄箱之具,三时饮食之节,四序宴会之期,长幼出入之仪,昏定晨省之礼,婚姻丧吊,送往迎来,赏以劝善,罚以惩恶,凡诸纤悉,莫不周详。” (《长沙陈氏族谱·义门记》)
正因为这样,淳厚的家风影响着陈姓家族的每一片土地,这里游手好闲的人没有,玩物丧志的人没有,奇谈怪论的人没有,营私舞弊的人没有,“室无私财,厨无异馔,大小知教,内外群坐广堂,未成童者别为一席。”据记载,这种家气使百余条狗也受到了感染,它们共居一舍,吃食时,如果有一条狗没有准时到达,其它的狗决不会抢先而食。
像这样的忠义之家,自然是封建社会的光辉楷模。仅就登科举任官吏的人数为例,到咸平四年时,便达430人之多!可见陈姓大家族在治理家政上,已经体现出治家治国的高度统一性。陈姓有建立陈国、齐国、张楚国、新朝、陈朝的丰富经验,以此来治家,自然是得心而应手了,这种经验,似乎潜藏在陈姓生命史绵延的基因之中,以致在现代社会,这种类型的人才时常出现。
对于当时的陈姓家族,最高统治者给予他们以很高的待遇:免征徭役。又给江州义门至高的声誉,赐“真良家”的光荣称呼。又命造御书楼,赐“玉音”匾等等。赐御书33卷, (至道三年,即公元997年)。因为这样的大家族,毕竟促成了一方的安定团结,也成为其他地方仿效的榜样,对维系封建社会的统治具有很大的积极作用。